第三百五十五夜
一千零一夜
夜幕降临,莎赫札德接着讲故事:
幸福的国王陛下,沃尔丹接着讲自己的经历:
女人闻声惊醒,见黑熊被杀死,又见我手握剔刀站在旁边,一声尖叫,我以为她已吓得魂不附体。却见那女人凝视着那头掉了脑袋的黑熊,对我说:“沃尔丹呀,有两条路由你选择:假若你听我的话,你将平安无事;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则只有死路一条。你究竟选择哪条路?”
我说:“我听你的,你就说吧!”
“你可以像刚才宰掉黑熊那样,也将我杀死,然后从这座宝库中取走你所需要的东西,远走高飞。”
我对她说:“我总比那黑熊好啊!你赶快改邪归正,向安拉忏悔吧!到那时,我将同你结为夫妻,在这座宝库中度过余生。”
她说:“沃尔丹,这是不可能的。黑熊都死了,我怎能活着呢?凭安拉起誓,你不杀死我,我就要你的命。你赶快动手吧!这是我最后的意见,没别的话可说了。”
我说:“我就把你杀掉,让你永远受安拉的诅咒吧!”
说罢,我揪住她的头发,一刀结果了那个女人的性命,让她进入了永远被安拉、天使和人类诅咒的行列之中。
之后,我朝四下一看,发现那里堆满金银和珍珠、宝石,任何君王都不曾拥有过那么多的财宝。我拿来脚夫背的那个篮筐,满满地装了一篮筐金银珠宝,用缠头巾盖好,背起来走出了宝库。
当我行至米斯尔城门外时,只见国王的十个宫役走来,哈基姆国王跟在他们的后面。
国王哈基姆看见我,喊道:“喂,沃尔丹!”
“国王陛下,奴仆在!”我回答说。
“你杀了黑熊和那个女人?”
“是的。”
“你放下篮筐吧!请你放心,你带来的钱财都属于你自己,没有任何人与你争抢。”
我把篮筐放在国王的面前。国王撩开盖在上面的缠头巾,看了看,对我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全知道,仿佛我就在当场。虽然如此,你还是把黑熊和那个女人的情况对我讲一讲吧!”
我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给国王讲了一遍。国王听后,说:“你说的全是实话。沃尔丹,你就带我们到那座宝库里去看看吧!”
我和国王一起向宝库走去。走到那里一看,见铜盖子已经盖好。国王说:
“沃尔丹,你把铜盖子掀开吧!这座宝库,只有你才能打开,因为它是以你的名字和品性为禁咒的。”
我对国王说:“凭安拉起誓,我可掀不动这个铜盖子。”
国王说:“掀吧,安拉默助你。”
我走上前去,呼唤了一声伟大安拉的大名,伸手一掀,仿佛那铜盖子变得很轻,被我轻易掀开了。
哈基姆国王说:“你下去吧,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因为这座宝库只有叫你这样的名字、长着你这样的相貌、具有你这样品性的人才能下去。刚才正是你下去杀死了那头黑熊和那个女人。我身边有位历史学家,我曾让他预见谁能够开启这座宝库,他说是‘沃尔丹’。”
我下到宝库,把里面的所有金银、珠宝都搬了出来。之后,国王雇人用牲口将财宝运回王宫,而将我带出的一篮筐珍宝给了我。我背起篮筐转回家中。后来,我在市场上开了一个店铺,那个市场至今仍在,以“沃尔丹市场”名闻遐迩。……
讲完《屠夫沃尔丹的故事》,莎赫札德紧接着讲《公主与猴子的故事》:
相传,古时候有位国王,他有一个女儿,人称“郎公主”。
郎公主恋上了一个黑奴,终于被黑奴破瓜,从此喜欢性交,须臾不能离开那个黑奴。
郎公主将自己贪恋雄性的心态如实告诉了一位管家婆,并问她世间哪种动物最善性交,管家婆告诉她说猴子性欲最强烈。
有一天,一个耍猴人牵着一只大猴子路经公主闺房的窗下。郎公主撩开面纱,留心地望着那只猴子,并向它挤眉弄眼。那只猴子好像完全理解公主的心意,挣脱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跳上窗子,找公主去了。
郎公主把猴子藏在一个地方,日夜和猴子一道吃喝、交媾。
公主与猴子之间发生的事情传到国王耳里。国王大怒,想把女儿处死。
讲到这里,眼见东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莎赫札德戛然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