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夜
一千零一夜
夜幕降临,莎赫札德接着讲故事:
幸福的国王陛下,沃尔丹接着讲述自己的经历:
第二天清晨,那位女子照例来到我的肉铺,付了钱,让脚夫背着羊肉,然后离去。
那女子走后,我叮嘱孩子看好铺子,便暗暗尾随那女子走去。我一直跟着她,直至她出了米斯尔。行至相府花园,只见她用布把脚夫的眼睛蒙上,拉着脚夫的手,走过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来到一座山前。那女子行至一个地方,那里有一块大石头,她就让脚夫放下篮筐;过了一会儿,她将脚夫领回原来被蒙住眼睛的地方。
那女子打发走脚夫,自己回到篮筐旁,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女子隐去片刻,我走到那块大石头旁,移开石头,发现大石头后面有一个移开的铜盖子,旁边有一个地洞,有台阶通下去。我顺着台阶慢慢走下去,终于进了一条长廊,那里很明亮。我顺着长廊走去,看见一座厅门,我立即躲到门后,无意中发现厅门外有一个凉棚,而且有架梯子。我攀梯而上,看到上面有一个小凉棚,墙壁上有一个孔洞,通过洞口可以俯视大厅。我站在那里,由孔洞往大厅里望去,但见那个女子正把好的羊肉切成块,放在锅里,将剩余的次肉丢给一只大黑熊,黑熊顿时把丢给它的那些肉吃个精光。之后,那个女人把肉炖好,自己吃个足饱,再拿来水果和干果以及葡萄酒,她用杯子自斟自饮,却让黑熊用金碗喝酒。当她和黑熊喝到微醉时,女人便脱掉衣服躺下,而黑熊站起来,开始与女人交媾。那女人像跟男人交媾一样,极力奉迎,直至黑熊泻欲完毕,方才休息一阵儿。时隔不久,黑熊又和女人交媾,尽兴之后再休息一会儿。就这样,一连交媾十次,女人和黑熊才双双昏睡起来,不再动了。
看见这种景象,我心想:“时候到了,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想到这里,我手握剔刀,顺梯而下,冲入厅里。我见那女人和黑熊一动不动,便一刀捅进黑熊的脖颈,用力一割,黑熊的脑袋与身躯顿时分了家,同时发出雷鸣般的凄惨叫声。
女人闻声惊醒,见黑熊被杀死,又见我手握剔刀站在旁边,一声尖叫,我以为她已吓得魂不附体。
女人却对我说:“喂,沃尔丹,难道这就是你对善行的报答?”
我回答道:“你这个不自重的东西,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致使你干出如此下流无耻的勾当?”
女人低下头,无言以对。她凝视着那头掉了脑袋的黑熊,对我说:
“沃尔丹呀,有两条路由你选择:假若你听我的话,你将平安无事……”
讲到这里,眼见东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莎赫札德戛然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