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

一千零一夜

夜幕降临,莎赫札德接着讲故事:

幸福的国王陛下,那位颇通神法的女子,快步来到湖边,从湖里取了一些水,对水念了几句咒语,湖中的鱼儿立刻活动起来,一个个抬起头,霎时变成了人。市民们挣脱了妖术的禁锢,城市繁荣,市场兴盛,人人安居,个个乐业。

那妖妇回到“哀庐”,还以为那位国王就是她的情夫黑汉,走上前去,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伸出你那高贵的手,让我吻吻吧!”

国王细声细气地说:“靠近我一些呀!”

当她靠近时,国王一剑将妖妇的胸膛刺穿,顺手一挥,妖妇的身子当即被削成两半。

国王离开那里,来到宫中,只见青年王子正在那里等着他。国王问候王子,王子亲吻国王的手,连声道谢。国王问:“王子殿下,你是留居此城呢,还是到我的京城去呢?”

“大王,你知道此地距你的京城有多远吗?”王子问。

“两天半路程。”

“大王,若你还是在梦中,那就请醒一醒吧!你有所不知,此地距贵国京城遥远得很哪!由这里去你的京城,即使健行者,也要奋力走上整整一年时间。你之所以能在两天半内到达这里,原因在于这个城市中了妖术。尊敬的大王陛下,我一刻也不能离开你了。”

国王分外高兴,说:“赞美安拉,是他把你赐予了我。你就是我的儿子,因为我平生没有得子。”

二人紧紧拥抱,欣喜若狂。来到宫中,康复了的青年王子告诉群臣说他要前往朝觐,他们当即为他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一切。

国王离开自己的京城已有一年时间,心中甚是惦念国事。

王子带上五十名侍从和礼物,与国王一同上路了。

二人日夜兼程,走了整整一年时间,方才抵达京城。消息传开,京城一片沸腾,正在绝望中的臣民们,个个感到喜出望外。宰相亲率大队人马出城迎接。众人向国王行吻地礼,祝贺国王平安返驾。

国王回到宫中,登上宝座,向宰相讲述了着魔王子的悲惨遭遇。宰相听后,祝贺王子平安。一切安顿好后,国王立即赏赐群臣,之后,国王对宰相说:“快把那位献鱼的老渔翁给我召到宫中来!”

宰相立即派人前往去请那位渔翁,正是渔翁使那座城市的居民得救了。渔夫来到国王御座前,国王说:“老人家,正由于你的指点,使那座城中的居民全部得救了。你功高无比,容我特别赏赐!”

国王向老人赠锦袍,赏金币和礼品,然后问及老人家里的情况,有无子嗣。老人说他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国王当即派人把老渔夫全家接入宫中,娶其大女儿为王后,将另一个女儿许配给王子为妻,让其儿子担任国家大司库。国王派自己的宰相到王子的黑岛国担任国王,并令随王子来的五十名侍从跟新国王返回,带上大批礼物,以备送给那里的王公、大臣。

宰相吻过国王的手,与国王及王子告别,旋即登程赴任。

从此,老渔翁成了国丈,儿子当上了国家大司库,女儿做了王后,一家人安享荣华富贵。渔翁成了当时最富有的人,生活幸福,直至享尽天年。

讲到这里,莎赫札德说:“这个故事讲完了。不过,这与脚夫的故事相比,那就算不上精彩、稀奇了。”

舍赫亚尔国王忙问:“脚夫的故事?那是一个什么故事呀?”

莎赫札德开始讲《脚夫与姑娘的故事》:

相传,哈伦·拉希德哈里发时代,巴格达城中住着一位光棍儿脚夫。有一天,脚夫正在市场上靠着自己的篮筐站着,忽然有一位姑娘来到他的面前,只见那姑娘身披摩苏尔产的金丝绣花、边缀穗头的丝绸斗篷;撩开面纱,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秀目含娇,眼珠漆黑,睫毛卷长,面似桃花。她用甜蜜、柔和的语调对脚夫说:

“拿着你的篮筐,随我来。”

脚夫虽有点半信半疑,但还是拿起篮筐,跟着姑娘走去。姑娘在一家门前站住,敲了敲门,门里走出一个基督教徒。姑娘给了基督徒一第纳尔金币,从他那里买了些橄榄,放在脚夫的篮筐里。姑娘对脚夫说:

“拿上篮筐,跟我来。”

脚夫心想:“凭安拉起誓,这是个吉庆的日子!”随后用头顶着篮筐,跟随姑娘走去。

姑娘行至一家水果店前站住,从那里买了些沙姆苹果、土耳其榅桲、阿曼蜜桃、阿勒颇茉莉花、大马士革栗子、尼罗河青瓜、埃及柠檬、汉那椰枣,还挑了数支白头翁、紫罗兰,一一放在脚夫的篮筐里。随后,姑娘对脚夫说:

“拿上篮筐,跟我来!”

脚夫顶着篮筐,跟着姑娘走去。姑娘行至一家肉店停下来,对屠户说:

“老板,给我割十磅肉!”

屠户割下十磅肉,用芭蕉叶包好,姑娘接过来,放入篮筐,并对脚夫说:

“脚夫,带着走吧!”

脚夫顶着篮筐,跟着姑娘走去,然后在一家干果店前站住,姑娘又买了一些干果,对脚夫说:

“拿上篮筐,跟我来。”

来到一家糕点铺,姑娘买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炸排叉儿、果仁糕和各种甜食、糖果,一起放在篮筐里。这时脚夫说:

“若你早告诉我一声,我一定赶着骡子来,为你驮这些宝贝。”

姑娘微微一笑,带着脚夫来到一家香水店前,在那里买了玫瑰露、桂花油、茉莉香等十多种香水,还买了麝香、乳香、沉香和龙涎香精制成的喷洒香精,挑了一把亚历山大产的大蜡烛,一一放在篮筐里。姑娘对脚夫说:

“拿上篮筐,跟我走吧!”

脚夫头顶篮筐,跟着姑娘来到一座高大建筑物前,前面有宽阔的广场,建筑物的正面有巨大廊柱,两扇檀木大门上镶嵌红色金片。

姑娘走到门前,轻轻敲过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窈窕淑女。脚夫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女子,但见那女子天生丽质,举止有礼,端庄秀雅,身材高挑,明眸皓齿,前额似新月,眉似斋月的月牙儿,面颊像秋天的牡丹花瓣,小嘴儿似苏莱曼的戒指,面似一轮悬挂中天的圆月,乳房恰似两枚硕大石榴,腹部紧缩在衣下,如同一本没有打开过的新书。

正如诗人所描述的那样:

幽静的宫苑里,

美丽的公主就像天空的月亮。

那闭月羞花之貌,

真令人心动神向往。

乌黑髻柔润无比,

白皙的前额亮堂无双,

面颊就像红玫瑰,

纤细腰肢动姿酷似风拂柳杨。

罗衫就像蝉翼,

玉体托起高耸酥胸膛,

我抬眼想仔细观看,

不知不觉喜泪流淌。

我很想赞美公主一番,

一时只觉词穷口难张。

诗人又写道:

妙龄女子嫣然一笑,

但见朱口白玉满堂。

我怀疑那是野菊花,

却又好似枝上落着霜。

乌发披搭着肩和背,

黑夜自愧难比而径自逃亡。

明眸一双闪闪发亮,

足以羞煞那晨曦之光。

脚夫出神地望着开门的姑娘,篮筐险些从他的头顶上掉下来。他说:“我一生还没遇到过比今天更吉庆的日子。”

开门的姑娘站在门里对二位来客说:“欢迎,欢迎!”

原来开门的是看门姑娘,而领着脚夫的则是采买姑娘。

采买姑娘和脚夫跟着看门姑娘行至一个宽大厅堂,那里的家具陈设,一应俱全,地毯幕帘,五彩缤纷,长凳坐椅,摆放有序。大厅中央的水池里,微波荡漾,旁边有一张雪花石床,上面镶嵌着珍珠宝石,上方悬挂着红绒大帐,帐中端坐着房主姑娘,生就一对巴比伦姑娘的眼睛,有一张足以使艳阳害羞的面容,仿佛是天上的一颗极亮的星星,又像是阿拉伯传说中的贵夫人,正如诗人所描述的那样:

你身材苗条,

有人会将之与嫩枝相比;

嫩枝必将自愧,

自叹无缘与你媲美。

杨柳嫩枝,

堪称美中至美;

然而你的胴体,

胜过杨柳嫩枝百倍。

房主姑娘离开白玉床,来到两个姐妹面前,说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取下可怜脚夫顶着的大篮筐!”

采买姑娘和看门姑娘一起帮助脚夫取下篮筐,拿出篮筐里所买的东西,——放在应该放的地方,然后给了脚夫两个第纳尔金币,并对他说:“脚夫,你可以走啦!”

脚夫望着三位漂亮姑娘,眼见她们的容貌和仙姿,自信从未见过比她们更美的女子,但她们那里一个男子也没有,而且屋里有吃的,有喝的,有香的,有甜的,有玩的,应有尽有,心中有说不出的惊异。

脚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采买姑娘问他:“你怎么不走呢?难道你嫌给的脚钱少?”她回头望了望房主姑娘。

房主姑娘未等脚夫开口,便说:“再给他一个第纳尔!”

脚夫说:“凭安拉起誓,小姐,你已给了我双倍的脚钱,我不是嫌钱少,而是多啦!不过,我感到有些奇怪,想问问你们的情况。你们只有三位女子,怎么没有一个男子陪伴你们呢?要知道,烛台有四个脚才能站稳;可是,你们这里没有第四个人哪。女子的欢乐是靠男人来完成的,正如诗人所云:

欲尽欢乐之情,

四种乐器必需备齐:

铙钹和四弦琴,

竖琴外加长笛。

香花需采四种,

不可缺少其一:

玫瑰花和桃金娘,

紫罗兰加上茉莉。

欲尽欢乐之情,

还有一言应当牢记:

四种不可少一,

酒、色再加财、气。

你们只有三位女子,还需要一个聪明、机智、能干且能够保守秘密的男子来陪伴你们。”

姑娘们异口同声对脚夫说:“我们姑娘家,害怕把秘密吐露给不能保守秘密的人。我们读过这样的诗句:

我有一言奉劝君:

当为他人保守秘密。

若想保住秘密,

只把自己一人当作知己;

两个人知道的事,

也便失去保密意义。

“诗人艾卜·努瓦斯也有诗云:

‘谁将秘密示于他人,

额头上必留下明显烙印。’”

脚夫听完姑娘的话,说道:“我以你们的生命起誓,我是个理智健全、忠诚可靠的男子汉,博览群书,纵观史籍,扬善抑恶,必照诗人所云行事!”他吟道:

只有诚实可信的人,

才能保住秘密。

人若有什么秘密,

千万保存在诚实人那里。

若将秘密交给我,

就像将之放在密室里;

且已上锁外加上封条,

连房门钥匙都已经丢弃。

姑娘们听完脚夫朗诵的诗歌及他那番自我表白的话语,对他说:“你要知道,我们在这里被罚过一笔钱。你带有什么东两,能够用来补偿我们一下吗?你只有为我们代交了这笔罚金,我才能准许你坐在这里,成为我们的朋友,欣赏我们美丽容颜。你可听过这样的诗句?”姑娘吟诵道:

当你囊中羞涩之时,

请你到我这里;

金钱本来不足惜,

友情饱满如肥美麦粒。

房主姑娘说:“没有钱的友谊是一文不值的。”

看门姑娘说:“如果你什么东西也没有的话,那就请你什么也不带地空手走开吧!”

采买姑娘另有想法,说:“姐姐,我们不要再对他说什么了。凭安拉起誓,他今天和我们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如果是别人,我们是不会允许他在我们这里停留这么长时间的。不管他怎样,我代他交罚金吧!”

脚夫听后,感到十分高兴。他连忙开玩笑说:“凭安拉起誓,我只能向你们讨几个钱。”

姑娘们异口同声地对脚夫说:“你就坐下吧!我们同意你留在这里。”

采买姑娘站起来,走去系上围裙,清洗过酒罐,倒上葡萄酒,在水池旁铺上一张大席子,取来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端来葡萄酒。

采买姑娘和她的姐妹们坐了下来,脚夫坐在她们当中,自觉如在梦中一般。

采买姑娘拿起酒杯,斟满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接着又干了第二杯、第三杯。之后,她才斟满杯子,递给她的两位姐妹。最后,她又斟满杯子,递给脚夫。

她边递给脚夫,边吟道:

请你饮下这杯酒,

应知酒能解忧愁。

脚夫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吟道:

请饮下这杯酒,

酒能增进人的健康。

应知酒中含良药,

能够消疾病除祸殃。

脚夫又吟道:

世上的饮者,

总能从酒中得到欢乐。

醉酒时情景更美,

饮者可乘兴登上高坡。

人逢知己,

饮上千杯不为多。

美酒似风,

轻轻从身边掠过;

或许遇上芳菲,

带来扑鼻香气自不必说;

如若碰上腐尸,

臭气便弥漫城廓。

脚夫接着吟唱道:

酒美算不上什么美,

还需红酥手来斟;

喝下杯中酒,

友情自然会加深。

脚夫反复吟唱了几遍,然后吻了吻姑娘们的手,继续开怀畅饮,直喝得酩酊大醉。之后,他摇晃着身子,且歌且舞:

这杯中的美酒,

本是用葡萄酿造。

色调近于红,

味道更是多么好!

若为求得美娘,

万贯家产尽可抛掉。

这时,采买姑娘斟满一杯酒,递给看门姑娘,看门姑娘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连声道谢。

看门姑娘斟满一杯酒,递给房主姑娘,之后又给脚夫斟满酒杯。

脚夫向姑娘行过吻地礼,饮干杯中酒,又吟唱道:

葡萄美酒味道鲜,

一杯下肚思潮联翩。

且请为我满斟一杯,

这便是我的生命源泉。

随后脚夫走到房主姑娘面前,说道:“我的女主人,我是你的奴仆。”

继之,脚夫吟道:

我是你的一名奴仆,

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

我知你恩情深厚,

衷心赞颂你大方慷慨。

房主姑娘说:“喝下这杯酒,祝你健康!”

脚夫接过酒杯,吻了吻了她的手,又吟诵起来:

微醉后的红红面颊,

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炬。

我来亲吻她一下,

她笑逐颜开对我低语:

我们都是人呀,

怎好面面相贴无间距?

我悄悄答话:

请你饮下这杯中酒吧!

这白的是我的泪水,

这红的是我的血露。

房主姑娘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对吟道:

唤一声我的朋友,

原来你的泪水为我而流。

请你以生命起誓,

同时饮下这杯中之酒!

脚夫和姑娘们又是拥抱,又是亲吻。这个姑娘拉他,那个姑娘和他亲昵交谈,拉他、拍他。脚夫和姑娘边饮边舞边歌,不知不觉已有几分醉意。这时,看门姑娘站起来,慢慢地脱掉衣服,旋即一丝不挂,跃入水中,在水中戏耍起来,不时用嘴含些水,喷到脚夫的身上。看门姑娘洗洗自己的四肢和大腿之间,然后走出水池,登上岸来,一下子扑入脚夫怀抱。她指着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问脚夫:“亲爱的,这里叫什么?”

脚夫回答道,“那里叫未开垦的芳草地!”

看门姑娘说:“哟,哟……你真不害羞!”

看门姑娘抓住脚夫的脖子,用力掐拧。脚夫说:“那就是未开垦的芳草地嘛!”

“别的名字呢?”

“玉门。”

“另外一个名字呢?”

“丹穴。”

“不对!”

看门姑娘仍然不放脚夫,直掐得他再也忍受不住,方才问道:“那么,你说那叫什么名字!”

“叫‘勇夫之爱’!”

脚夫说:“赞美安拉!好一个‘勇夫之爱’!”

之后,他们开始轮流把盏饮酒。

过了一会儿,采买姑娘站起来,脱去衣服,跃入水中,像看门姑娘一样,先用口含水喷脚夫,然后洗净肢体,爬上岸来,一下扑入脚夫的怀里,指着自己两条大腿之间的那个地方,问脚夫:“喂,亲爱的,这儿叫什么?”

脚夫回答:“雅名玉门。”

“你说话不觉害臊吗?”

采买姑娘用力掐脚夫的脖子,脚夫无奈,只好答道:“那叫‘勇夫之爱’。”

采买姑娘仍旧用力掐拧脚夫的脖子,脚夫忙说:“那么,你说叫什么呢?”

“这叫‘剥皮芝麻’!”

采买姑娘穿上衣服,酒宴继续进行。

脚夫忍不住脖颈和肩膀的疼痛,不时地呻吟着。酒杯在几个人之间传递着,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房主姑娘站起来,甩掉衣裙,用衣服擦了擦脚夫的脖子和肩膀,说:“脖子和肩膀痛了一点儿,怕什么呀!”

话未说完,房主姑娘一丝不挂跃入池中,开始戏水、游泳、潜水、玩耍。

脚夫发呆似的望着正在裸泳的房主姑娘,但见她肌肤细嫩,洁白如玉,似夜空中的圆月,又像黎明时东方透出的鱼肚白;走动时颤微晃动的乳房,更令脚夫失神落魄。脚夫不时发出啧啧赞叹声,随之吟诵道:

你的容颜多么俊俏,

就像那绿色的树;

仔细品味一番,

自感这比喻没有错误。

望着那浓密的绿叶,

疑是你玉体裸露。

房主姑娘不多时也登上岸来,扑到脚夫怀里,指着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问脚夫:“你说,这儿到底叫什么?”

脚夫答了几次,房主姑娘仍然不放过他,脚夫只得说:“你说叫什么呢?”

房主姑娘说:“这叫‘艾卜·曼苏尔客栈’!”

一个时辰过后,脚夫站起来,脱去衣服,跳入池水中,游了起来。他洗过全身,爬上岸来,一头扑入房主姑娘的怀里,两脚伸到采买姑娘怀里,然后指着自己两腿之间的那玩意儿,问姑娘们:“你们说这叫什么?”

她们都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异口同声回答说:“棒槌!”

“不对!”

脚夫说罢,把每个姑娘轻轻地咬了一下。姑娘们仍然说:“你的鸟!”

脚夫说:“不对!”

随后,脚夫将每个姑娘抱了一阵儿……

讲到这里,眼见东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莎赫札德戛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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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沙姆,即今之叙利亚。

2. 编注:以下情节在男女方面描写较直接,如为父母与孩子共同阅读,父母可考虑予以略过或另做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