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树下的影子
民间短篇小故事
蓝海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城区内街道纵横交错,初到这座城市一不留神就会迷失方向。
夏季,咸咸的海风吹来一丝凉爽,腥热的海风吹得干燥的树枝哧哧作响,知了在没完没了地抗议着炎热的天气;冬季,路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道路边光秃秃的树干铺满雪霜。这可能是一座不太适合人居住的城市,但许多人却乐于安居于此。
这座城市的郊区有一片苹果树林。苹果成熟的季节在7月到11月,整个城市都浸没在苹果独特的芬芳里,满树的鲜红透亮的果实压得大树喘不过气来。
穆蓝毕业后成为一名普通的急诊室医生,日复一日的在医院的福尔马林中忙碌地工作着。在苹果成熟时,他常常开车过来摘苹果,回到家把苹果切成片制作苹果干片或者将苹果切碎制作成浓郁可口的苹果酱。一个略微炎热的中午,苹果林的农场主被摘苹果的市民送到医院,农场主出现了口吐白沫且意识模糊的症状,虽然经过一系列抢救,但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宣布了死亡。手足无措的穆蓝猜想,这会不会是误食了某种毒蘑菇所致,但是农场主没有家人,没办法询问家属。
夜幕降临,魅蓝的天空之下,穆蓝的红色小汽车行驶在蜿蜒的小道上,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柏树,道路的尽头是穆蓝的房子,房子以白色调为基础,简洁、干净。一身福尔马林味的穆蓝回到家后,打开家中那盏暖黄色的灯,家中的金毛狗看见主人开心地乱蹦乱跳,活像一个小孩子。在餐桌前,穆蓝开始制作自己的晚餐三明治,穆蓝拿起了自己最爱的海鲜三明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就像拿在手中的是蟹黄膏一般,电视里报道着农场主的新闻,据了解法医对农场主的遗体进行了解剖,农场主四肢并无伤痕,在他的体内却发现了一些含有神经性毒害的物质。为了查清农场主死亡的真相,警方将进一步前往苹果林调查。
一个炎热的午后,警方来到农场主的房子前,一颗苹果树在房子左边矗立着,树上的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一进房间,碎了一地的玻璃水杯映入眼帘,桌上放着一块未吃完的水果披萨,科楠开始在这个房间寻找有用的线索,屋外院子中一口水井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来到这口黑洞般深邃的水井前,挑了一桶水并且采集了井水样本。
做刑侦曾经是穆蓝的梦想,他年少时被迫接受了家人的安排,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现在案件发生在了自己身边,曾经的热情似乎被重新燃起。一天下班脱掉白大褂以后,他驱车前往苹果林,手握方向盘,他突然想说自己还真是疯狂。不一会他来在院子内屋子前的小道上,时而蹲着,时而趴着,不时拿出放大镜,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突然井边的树叶底下一束细小的光闪过,他疑惑地扒开树叶,出现了一把钥匙。他暗喜地看着手中的钥匙,心想这会不会是凶手不小心遗落的钥匙。
第二天,他把钥匙交给了他的朋友科楠。同时,科楠也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实验表明水井的水中含有某种合成的新型毒素,与死者体内的毒素一致。
一个繁忙的早晨,当穆蓝翻看着NS实验室送来的报告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合成的新型毒素会不会和NS实验室有关。白天很忙碌,下班后穆蓝联系了NS科学实验室的一个朋友,从朋友他那得知实验室的戴维艾最近发明了一种名为Sad的新型药物,这种药物对缓解疼痛有惊人的功效,但据说只能使用微量,过量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其后果目前还未记录上报。得知情况后他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科楠。
夜晚回到家,穆蓝在餐桌前漫不经心地在吐司面包上涂抹着苹果酱,苹果酱让面包更具风味,酸甜可口。这几天,警方对水井进行封锁,防止不知情的市民靠近井水。这时穆蓝在心中盘算着一个计划。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穆蓝和科楠趁着戴维艾出门的间隙,来到戴维艾的门前,只见钥匙一转,他俩面面相觑,他们轻而易举地用那把水井边捡到的钥匙打开了戴维艾家的门。
次日,他假借一个送文件的机会来到戴维艾的实验室,一进门便是略显凌乱的桌面,戴维艾正在专情忘我地做着实验,几个试管内装着一些不知明的红色溶液,在戴维艾的身后他瞥见了这个名为Sad的小安瓶,趁着戴维艾做实验不注意偷偷拿走了一粒药。
一连几天,警方农场主的家中埋伏,希望能抓住前来井边寻找钥匙的戴维艾,蹲守了一个星期,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只鸟儿经常在井边嬉戏。就在一筹莫展之时,戴维艾实验室里那一粒药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结果和穆蓝的猜测一样,那粒药的成分和井水内毒素的成分一致。警方立即实施了抓捕,戴维艾一脸茫然,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钥匙竟是被自家的鸟儿叼到了水井边,他被警员连脱带拽拉进了警车,一路上的警铃格外刺耳。一时间算是全市轰动,谁都没想到投毒的人会是NS实验室的技术人员。警方认为证据充分,目前就差招供了,可是经过了几天几夜的审问,戴维艾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怎么都不承认。
穆蓝欣喜于自己为案子出了大部分力,这个案子让他感觉充满了激情。下班后,他和科楠来到这片苹果林摘苹果。那件事后苹果林收归政府,由政府管理,傍晚来摘苹果的人还不少。他们只能来到之前农场主屋旁的苹果树摘苹果,突然一个黑影在苹果树下闪过,一只小鸟在空中来回扑朔,爪子似乎抓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停留在井边,爪子的东西被放在井边。顺着皎洁的月光定晴一看,穆蓝和科楠瞬间目瞪口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安瓶的剪影,过去一看正是戴维艾实验室的安瓶。
不久,戴维艾被批准释放,他踏着轻快的脚步地离开了监管所,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窃喜般的笑意。
蓝海市秋天的早晨舒适怡人、格外清爽。今天是周末,戴维艾早早起了床,他的鸟儿们在书架上唱着婉转的歌曲。他美滋滋地吃完三明治以后,来到屋外将一封信交给了一只鸽子,鸽子像是接到命令一般飞走了。这一幕都被暗中观察的科楠拍了下来,果然和穆蓝的猜想一样,戴维艾有可能是利用鸟来作案。糟糕的是戴维艾家附近那一个监控最近被损坏了,看来这是一件棘手的案件。事实上科楠暗中调查到戴维艾的父亲曾经车祸意外身亡,而当时开车的人正是农场主,戴维艾也许一直怀恨在心。
科楠和两个警员打算来到戴维艾家进行询问,一进门他们就看见摆满书的书架上停留着三只金丝雀,复古典雅的画像的相框边沿也停留着两只红嘴蓝鹊。他拿出那张戴维艾和信鸽的照片让他进行解释,一脸平静的戴维艾辩论道:“这只是普通的信鸽。”不管科楠如何逼问,他神情镇定自若,坚决否定自己利用鸟儿投毒的说法。看着一脸镇定,没有一丝破绽的戴维艾,科楠佩服于他的镇定冷静,决定就此做罢。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窗户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色彩鲜艳的鹦鹉,鹦鹉愉快地叫道:“到水井去,到水井去。”科楠转身看向戴维艾,只见他脸色惨白,整个人的神气瞬间减了一大半。
在监管所,警方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拷问戴维夫,戴维夫神情悲伤,一言不发。由于不忍心杀死鹦鹉,他乘坐火车把鹦鹉送到了其他遥远的市区,现在鹦鹉居然又回来了,他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了,才缓缓地说出了自己作案的真相。原来有一天傍晚,他在农场主家附近摘苹果时,不小心听到了喝醉的农场主大声地和他的朋友说起了那场车祸,年轻时的农场主欠他父亲一大笔钱,农场主当时还没有得到这片苹果林,贫穷的他没有钱可以还清债款。而那场车祸是在一条小路上发生的,夜晚路上没有什么人,车祸后,他本可以救下戴维艾的父亲,但一想到那巨额的欠款,他没有救戴维艾的父亲,最终汽车爆炸戴维艾的父亲葬身于火海。农场主已经为当时的所作所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现在,戴维艾也即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痛的代价,谁都不知道他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切的。
傍晚天边出现血红的晚霞,一片片玫瑰色的云块的间隙闪着金光,结束一天医院工作的穆蓝驾车行驶在蜿蜒的柏树小道上。